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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大概十點左右更新(*^__^*) 嘻嘻…… 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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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哪位皇兄坐上那個位置,都是風馳之福。不過,如果是三皇兄的話,只怕從一塊兒長大的七皇兄和華母妃,將來會很艱難。

三皇兄不愧是老狐貍一只。父皇病重,他以長兄之命,打發了七皇兄不遠萬裏去仙門尋自己,一來一回至少兩個月,這兩個月間若父皇病情有什麽變化。那麽他便可以擬遺詔登皇位,坐擁皇宮,大權在握。待他們兄弟倆回宮之時,一切都已塵埃落定。

宇文軒輕輕放下父皇的手,擦去臉上的淚水,略帶哽咽地問道:“父皇的身體不是一直挺好的,國師大人為父皇批命,百歲華誕沒問題,卻為何會突然病危?”

三皇皺著眉。嘆息著道:“來也蹊蹺,一個月前,父皇前一天還好好的,宴請一眾大臣。第二天卻一病不起,高燒不退,人也一會糊塗。一會清醒的。太醫是夜涼貪杯,染了風寒,開了幾副藥,卻沒有絲毫的起色,反而日漸加重……現在,太醫們也都束手無策……父皇,您醒醒哪,風馳不能沒有您哪!”著,拉起袖擦了擦不知道有沒有淚的眼角。

他們兄弟倆討論父皇的病情之時,立於殿門處皺著鼻四處觀望的靈兒,跟望著她若有所思的天命師司洛交錯了視線。對了,天命師能夠推測未來,透命運,不知他出什麽沒有。於是,靈兒朝著那個有暖暖笑容的俊美男,悄聲問道:“國師大人,你對於老皇帝的病情,怎麽?”

“老皇帝?待皇上醒來,你可不能當著他的面兒如此稱呼他,皇上最忌諱別人他老。皇上覺得他四十歲正當壯年,距離‘老’字還甚遠呢!”天命師司洛的笑容,給陰寒的宮殿裏,增添了一抹暖陽的色彩。()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個笑,卻異常明媚耀眼,令人移不開視線。

靈兒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她問的是老皇帝的病情,管他忌諱什麽字眼兒。她如今可是修真者,老皇帝及時心中很不爽,能拿她怎麽樣?

司洛朝著彌漫著淡淡黑氣的宮殿,環顧一圈,然後道:“我也同你們一樣,剛從外邊回京。皇上的病情,我也只是耳聞……”

“國師大人,太醫們對於父皇的病情束手無策,現在只能指望您了!”三皇宇文轍聽司洛的聲音,三兩步走過來,目露希冀地望著天命師司洛。不了解其中情況的,一定會以為三皇果真是一個至真至純的孝呀!

司洛眼角瞥過靈兒若有所思的臉,對三皇道:“三皇不用擔心,既然九皇請來了煉丹仙師,皇上的病情定然無礙!”

“煉丹仙師?在哪兒呢?九皇弟,既然請了煉丹仙師,怎麽不快快請進來?父皇的病情,可不能再耽擱了!”聽他話意,好像若是皇上病情有個什麽反覆,都怪九皇耽擱的似的。

靈兒挺起胸膛,雙手抱胸,心道:你個有眼無珠的家夥,本仙師站這兒半天了,和你視線交錯好幾次了,居然還公然無視於我,太目中無人了吧!

朱雀跟靈兒定下血契後,彼此心靈相通。它在靈兒腦袋上站直了身,兩只翅膀叉腰,不可一世地沖著三皇叫道:“好你個有眼無珠的東西!居然無視仙師,有你這樣求人的嗎?媽媽,咱們走吧,讓那老皇帝自生自滅去!”

“大膽!敢對三皇無禮!!”三皇身邊的內侍,色厲內荏地指著靈兒的鼻,大聲訓斥著。

靈兒“啪”地打掉他的手,不耐地道:“睜大你的狗眼清楚了,我可是半天沒吭聲了。你這狗奴才眼睛不好使,要不要本仙師幫你摳下來洗一洗?”

“是,是!摳他眼睛,剁他手,居然敢指著仙師的鼻,太無禮了!媽媽,咱不受這閑氣,仙丹留著給有緣人吧!”朱雀火上澆油地撲著翅膀大叫著,唯恐天下不亂。

“靈兒,靈兒師姐!三皇兄不知道您的身份,怠慢了你。不知者不罪,你別生氣,我給你賠不是還不成嗎?快把健體丹給父皇服下,他……他著不太好……”宇文軒望著隨時都有斷氣可能的父皇,眼睛又紅了。

“什麽?”三皇和他身邊的內侍,瞪大了眼睛著靈兒,不敢相信眼前的黃毛丫頭,居然是國師大人口中所言的“仙師”。又因自己得罪了仙師而深感後悔,方才國師大人她乃是煉丹仙師,如果才能討她歡心,賜他一粒仙丹的話,不定能長生不老呢!(餵餵,你也太神化煉丹師了吧!)

靈兒的讀心術雖然還未開始練,不過從三皇的表情中,能夠窺知一二,懶得理那個比二貨還二貨的家夥,她朝著宇文軒勾了勾手指,道:“再叫一聲師姐來聽聽!”

“師姐,我的好師姐!”宇文軒這個沒節操的家夥連聲道,“救治好了父皇,你讓我叫你多少聲師姐都成!靈兒,快,快幫父皇!”

靈兒在宇文軒的催促下,來了皇上的病床前。望著皇上臉上縈繞的死氣,她不由得收斂起玩笑之心,神色變得鄭重起來。

“國師大人!皇上這樣,可不像是生病呢!你怎麽?”靈兒憂心忡忡地回過頭來,向天命師詢問道。

司洛緩緩點了點頭,道:“你的不錯,皇上這並非是生病!”

“不是生病?難道是中邪了?”宇文軒和三皇對視了一眼,從彼此眼中了駭然之色。

靈兒咬了咬嘴唇,道: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是妖精在作祟。剛剛一進這殿門,我聞了一股妖臭,只是不怎麽明顯罷了。現在一老皇帝的臉色,這明顯是被什麽精怪吸去了生氣。而且是多次吸食,要不然他臉上的死氣也不會這麽重了!國師大人,你老皇帝這種情況,服下健體丹還有沒有用?”

健體丹貌似是強身健體用的,這老皇帝卻是因缺乏生氣,而日漸衰弱的,不知道還對不對癥?不過……人家都人界的皇帝,是天上的紫微星官下凡,身上有紫微之氣――也是所的“龍氣”護體,底是什麽樣的妖怪,居然能在皇宮裏為所欲為?

司洛陷入深深的憂慮之中,他很清楚對於失去生氣的凡人來,除非是九品丹藥“返魂丹”,否則只能任其衰弱致死了。可是,目前的修真界,除了上屆的煉藥大會中,出了一位七品煉丹師,哪兒去尋九品丹藥呢?

他了一眼,跟在靈兒身後,如同透明人一般的藥兒,眼睛一亮。遲疑了片刻,才道:“這健體丹,只能回覆皇上身體的機能,讓他不再衰弱下去。可是,如果要補足生氣,讓他醒來的話,只有‘返魂丹’有這效果……”

“返魂丹?需要什麽靈藥?很難煉制嗎?”靈兒對於這個丹藥的名稱有些朦朧的印象,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。

“返魂丹,屬於九品仙丹,目前估計只有仙界能夠找這種仙丹了。”司洛輕輕搖了搖頭,心中對自己升起的一絲期望而感好笑。靈兒雖然來歷不凡,她此時畢竟尚未覺醒,只是普通修真者,如何上得了天庭,尋得仙丹?

眾夫爭仙 三百五十八章 上天借藥

二更送上,11點左右,發第三更,嘿嘿……O今天很勤奮滴,給點鼓勵吧……

返魂丹?九品丹藥?玩了,是洛大哥在,也整不出九品丹藥來。[]宇文軒,抱歉啦,你的老爹我救不了。靈兒面帶遺憾地望著九皇,見他眼神黯淡下來,心中湧上一股濃濃的酸意。

“返魂丹?太上老君那兒好像還有那麽幾顆。”藥兒不忍主失落的模樣,於是道,“要不……我悄悄去次兜率宮,太上老君還比較好話,以前又受過主的恩德,未必不肯借返魂丹。大不了您能夠煉制九品丹藥的時候,多還他幾顆是了!”

宇文軒聞言,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之火。三皇卻悄悄地皺了皺眉頭,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
靈兒卻很堅決地拒絕了藥兒的提議:“不行!你忘了你還在被天庭通緝嗎?現在上天庭,不是自投羅網嗎?”

“無礙,魔音不是把隱靈玉借給我了嗎?帶上它,再幻化成別的模樣,即使是玉皇大帝本人,也未必能識得我的真容。”藥兒雖然心中也沒底,卻依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,怕主為自己擔心。

靈兒眼珠轉了轉,不知道又打什麽主意,她搖了搖手,道:“此事待會兒再,先給老皇帝服下健體丹,恢覆下體力,免得一口氣上不來,即使取來仙丹也沒用了。”

藥兒想告訴主,返魂丹是可以起死回生的,哪怕是死透了,只要頭七未過,也是可以把人救活的。不過。見主認真吩咐內侍太監取水,也沒再多言。

靈兒把健體丹掰下一塊,溶於水中,讓宇文軒給他老爹餵下去。[]見他呼吸漸漸平穩。才拉了藥兒出殿門,一臉興奮地問道:“藥兒,你能帶我上天庭嗎?咱們一起去偷仙丹……”

藥兒一臉詫異地道:“偷?不用偷,找太上老君借,他為人仗義,恩怨分明,不會不借的。主……你!你什麽?你要上天庭?不行不行!你法力尚未恢覆。若是有個什麽閃失,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自己的。再了,我的法力,能自己上天不錯了,哪能再帶個凡人呢?”

“你不能,我能呀!”靈兒聽見雪舞熟悉的聲音,擡頭一,一只雪白優雅的白鶴。從空中緩緩降落。她歡呼一聲,撲了過去。剛剛恢覆人形的雪舞,接住了她的投懷送抱。

藥兒見狀。連連搖頭,急得漲紅了臉:“不行!雪舞,你不能帶主上天庭,萬一遇危險,咱們倆法力微弱,能護她周全嗎?”

雪舞輕輕一揮手,震開了撲上來的宮廷侍衛們,閑閑地道:“你我護不住她,不是還有太上老君、雷公、紫薇星君等受過靈兒恩惠的眾神嗎?別擔心,你不是總想著靈兒能恢覆前世記憶。不定,她上了天庭,見熟悉的人或景,回想起以前在天庭的時光,繼而恢覆了記憶和法力呢?”

天命師司洛掐指算了算,笑道:“此事可行。一路順暢無阻,遂心遂意……”

“閉嘴,你個神棍,主的事你少插嘴!”藥兒見靈兒一副我意已決的模樣,氣急敗壞地吼斷司洛的話,扭過頭去生悶氣。早知道這樣,他不多嘴上天庭借藥的事了。這下好了,把主的玩心勾起來了。他知道,無論前世還是今生,主一旦決定的事,把頭仙獸都拉不回來!

靈兒興沖沖地沖進甄寧殿中,對守在老皇帝病床邊的宇文軒道:“宇文師弟,有辦法了!我跟藥兒去為你父皇尋藥,你和國師大人守在這兒,別讓那只妖怪把你父皇唯一的生氣給吸了!”

宇文軒放開父皇的手,來靈兒的面前,充滿感激又有些擔心地囑咐著:“聽藥兒,此行甚是兇險,你多加心!若是能求得仙丹,固然好,若是實在不行,那也是天意,不要強求。[]你平安歸來最重要!”

宇文軒雖然平日裏二了些,對靈兒還是真關心的。靈兒不想他失去父皇而傷心難過,更堅定了盜取仙丹的念頭。敢情她還想著像孫悟空大鬧天空時那樣,摸進兜率宮偷仙丹呢!

出了甄寧殿,來亭榭流水輝映的庭院中,雪舞恢覆靈鶴真身,張開闊大的翅膀,靈兒輕輕躍起,落於雪舞背上,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緩緩騰空而起。而藥兒,則直接騰雲駕霧,跟隨在後。

方才因雪舞的突然降落,而嚴加防衛的宮廷侍衛們見狀,忙丟下兵器,呼啦啦跪下一片。來院中,目送靈兒的三皇,則艷羨地對九皇弟道:“九弟,你是不是也能像你這個神仙師姐一樣,乘仙鶴駕雲霧,長生不死?”

宇文軒神色有些暗淡,他搖搖頭,道:“我資質太差,拍馬也趕不上靈兒。不過,靈兒送了我一件飛行工具,以靈石為能量,是可以飛在空中的。”

的確,靈兒a了莫離師兄不少好東西,還很大方地轉送給朝陽峰眾弟。由於宇文軒不能禦劍飛行,送了一個飛盤狀的飛行器,給他平日裏代步用。他本來中了靈兒手中的飛毯的,不過靈兒是個念舊的,自己用慣了不舍得,轉送了飛盤給他。

“那……你那神仙師姐那兒,還有沒有其他強健體魄,延長壽命的仙丹了?”三皇眼中閃著精光,試探著道。

宇文軒依然搖頭,道:“修真界的丹藥,那可是價值連城。有靈石都買不,靈兒雖然能夠煉制一些丹藥,可是靈藥難尋,健體丹她也只煉制出這麽一顆,至於延壽丹嘛……我聽那是高級丹藥,洛大師的話,或許還能勉強煉制出來。不過……那可是人人眼饞的至寶,即使煉制出來,也未必有人買的起!三皇兄,你年輕力壯的,暫時還不需要服用丹藥吧?”

三皇輕咳兩聲,面露尷尬之色,支支吾吾地道:“我……我哪裏是幫自己問的?不是父皇經此一劫,怕傷了元氣和壽元,所以才有此一問。”

宇文軒憂心地來病床前,望著父皇沒有一絲生氣的蠟黃的臉,嘆了一口氣,道:“父皇,兒臣不孝,在您有危險的時候,不能護在您身邊。您放心,待此劫過後,兒臣一定想方設法幫父皇調理身體……”

“貴妃娘娘駕――”突然,一個尖細刺耳的聲音響起,雍容華貴的華貴妃款款而來。

“軒兒,你這麽快回來了?咦?你七皇兄呢?”華貴妃目光在甄寧殿內輕掃一圈,沒有發現自己的兒,心中一沈,有些焦急地詢問著。

宇文軒跟華貴妃見禮後,安慰道:“華母妃勿憂,七皇兄已經在返回的路上,估計還要二十來天才能……”

“你這孩,怎麽把你皇兄扔下來,自己回來了?這清源山距京城何止萬裏,若是路上有個閃失……枉我和你皇兄如此疼你,沒想你卻……”華貴妃越想越急,把怨氣都撒在了宇文軒的身上。

“華母妃錯怪九弟了,他不是有意扔下七弟不管的。九弟之所以能來這麽快,是他的師姐帶他飛來的。您想想,人家仙師帶一個人,飛那麽遠不容易了,還能再帶上七弟?”三皇不知道什麽目的,幫著宇文軒起話來。

華貴妃聞言,滿腔的怒火不好再發出來,她很很地瞪了三皇一眼,若不是他,自己的皇兒怎麽會不遠萬裏親自去請老九?暗自吸了一口氣,暫時平定了心中的怨氣,她強自笑道:“軒兒師門的仙師親臨,皇上的病定然無礙了。軒兒,仙師呢?我得好好謝謝你這位師姐。”

著,她的眼角掃過三皇宇文轍,目光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:你不是打著一副好算盤嗎?皇上龍體恢覆,哪還有你什麽事兒?皇上也真是的,自從太殯天後,這麽久了也未提再立太之事。你,你這次要是沒挺不過去,這朝堂上豈不大亂?

宇文軒的心思,都在未脫離危險的父皇身上,祈求著靈兒能夠借回仙丹,救得父皇性命。他對華貴妃解釋道:“父皇的病情,需要一種仙丹才能治愈。師姐和她的藥童,去天庭借仙丹去了……也不知道,會不會有危險……”

在宇文軒在甄寧殿替靈兒擔憂的時候,雪舞已經把靈兒帶至距離南天門數十丈的地方,能夠遠遠地南天門,那雄偉的建築。

“咦?這了?雪舞,你的速度真不是蓋的!”靈兒有些興奮,又有些期待地著遠處那金光閃閃的華麗門柱,和那閃著七彩光芒的琉璃瓦,躍躍欲試地道,“怎麽停下來了?”

雪舞招來一團雲乘,扔了一顆飼靈丸給它,把靈兒放在雲乘上,笑道:“守南天門的四位天將可不是瞎的,你這樣進去?還不活活送死?難道我帶你上來,是你被抓的?”

靈兒有些羞窘地垂下了腦袋,卻被腳下雪白柔軟,有一雙純潔明亮大眼睛的雲朵吸引住了目光。她蹲下身,摸了摸,好軟好舒服。那雲乘仿佛一只被主人愛撫的貓兒,瞇起了眼睛,一臉享受的模樣。

眾夫爭仙 三百五十九章 計過南天門

(鼎天居dtxsj) 三更完畢,O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嘿嘿……

“真好玩!真是無奇不有,雲也可以有生命?好神奇,好可愛,真想帶一只回去養。[](搜讀窩sudu)”靈兒那雲乘睜大了懵懂的眼睛,目含期待地望著她,好像很願意跟著她似的。

藥兒有些不屑地了一眼靈兒腳下的雲乘,道:“不過是長期在南天門內溢出的仙氣浸染下,開啟了靈智的普通雲朵而已。這種雲乘,不過靠著拉些散仙,和一些無事瞎溜達圖新鮮的神仙打賞的丹藥提高修為。主想要的話,隨手一招一大把,何必費那力氣帶回去用丹藥養著?”

靈兒腳下的雲乘,乃是剛剛開啟靈智,在眾雲乘中最弱,常常受其他雲乘的排擠和欺負,一年下來載不幾個神仙,打賞自然很少,成長起來很慢很慢……

著某些雲乘兄弟,被一些仙童或仙帶回去,家夥無比羨慕,做夢都夢自己被一個漂亮得讓人不敢正視的仙領回去收養。可是,夢醒了,它依然是個弱的,沒人願意光顧的雲乘。

今天,它有些失落地悄悄脫離雲乘群體,來距離南天門比較遙遠的地方,不料卻拉這一年來第一炮生意。客人好大方,一出手是一整顆的飼靈丸,要是被那些不起人的家夥知道了,指不定多羨慕它呢。

為了能對得起這顆飼靈丸,雲乘決定全力以赴。爭取做讓客人百分之百的滿意。它本來是不敢奢求被領養的,可是聽坐在它身上客人稱讚它可愛,還興起了把它帶回去養的念頭,別提多興奮了。心中巴巴地祈禱著。這個靈動漂亮的仙女,能夠做自己的主人。[]

不料卻被旁邊那個死仙童給破壞了,雲乘瞬間從雲端掉落谷底。雪白的身沒有了方才的精神,大眼睛也失去了神采。

靈兒盤膝坐了下來,軟綿綿的,比奶娘做的軟墊還舒服。這雲乘,比莫離師兄送的飛毯可高級多了,少宇弟弟不是眼饞她的飛毯嗎?收了雲乘後,把飛毯下放給他好了!靈兒決定了。領養這只雲乘了!不耗費些丹藥嗎?她有不缺這個!

“雲乘,你願意跟著我嗎?我以每個月一瓶飼靈丸的薪水雇傭你,怎麽樣?”靈兒拍了拍無精打采的雲乘,對它道。

雲乘還沒有修成能口吐人言,聞言精神為之一振。它的大眼睛用力地眨呀眨的,好像在:我願意,我願意!

家夥被突如其來的幸運撞暈了:每個月一瓶飼靈丸也!整整一瓶二十顆。是最經常被仙人招去代步的雲乘,一個月所得也未必有它主人給的一半多。哈哈……今天真是它的幸運日,居然能讓它遇上這麽個好主!

趴在靈兒頭上的紅,拍著翅膀飛了下來,在雲乘上打著滾,道:“媽媽真浪費,每個月一瓶飼靈丸!若是媽媽丹藥多的話。給紅嘛!這樣紅可以快快長大,時候馱著媽媽處飛。您想想,能有個朱雀做騎乘,多拉風……哎呦,死雪舞,揪我翎毛做什麽!心我吐火燒你。媽媽,要不要嘗嘗烤靈鶴的味道?”

雪舞拎著紅頭上的那根翎毛,把它揪了起來,手指捏著它的尖尖嘴巴,警告道:“朱雀,不要撈過界!靈兒的騎乘,我可是早預定過了的!”他可是從一出生,立志做靈祖娘娘的騎乘的,哪能讓紅這家夥搶走?

紅用爪使勁蹬開雪舞的手,飛靈兒的肩膀上,用翅膀蹭著自己的嘴巴,嘀嘀咕咕地道:“死雪舞,用這麽大勁兒捏我的嘴巴,別以為媽媽寵愛你,我不敢噴火燒你!你想做媽媽的騎乘,讓給你好了,又不是多高尚的職業。[]媽媽,我做你的護衛,時時刻刻陪伴在媽媽你的身邊!”

雲乘眨巴著可憐兮兮的大眼睛,心中腹誹道:你們一個個的,幹嘛跟我一個可憐的雲乘爭搶?你們又不指望著這份工作吃飯!主人哪,你可要話算話呀,別把我拋下!

藥兒不過去了,打斷紅拉拉雜雜地話語,道:“幹正事兒了,天上一天地下一年,再耽誤,那老皇帝可只剩下一把枯骨了!”

靈兒站起身,有些氣餒地著南天門,道:“我也不想耽誤時間呀,可是你又南天門有人把守,過不去!”

藥兒道:“以我們這副模樣,自然過不去了。如果換一副模樣的話……”

“換一副模樣?”靈兒眼睛一亮,很快又黯淡了下來,“可是,以我的修為,還練不得化形術……”

她的話音未落,藥兒已經變幻成一個仙風道骨的白胡老頭的模樣,那模樣著有些眼熟,貌似在哪個道觀中見過。

那白胡老頭目露歉意地望著靈兒,道:“主,你屈尊一下,變作太上老君身邊的藥童。過南天門的時候,鎮定一些,很容易混過去的。”

“哦――原來你變的是太上老君呀!”難怪有些眼熟呢,未加入青雲派前,她曾跟蘇紫眉妹妹去三清道觀游玩,對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,有些朦朧的印象。

藥兒裝逼帝捋著胡,點了點頭,又朝著靈兒身上輕輕一點,一道靈光閃過,靈兒往自己身上一,月白色的裙,換做了天青色的道袍,再摸摸頭上,發髻成了兩個揪揪。她很臭美的從梵天鐲中掏出一面鑲著寶石的鏡,從中一個眉清目秀的藥童的模樣,不由覺得有趣,齜牙咧嘴地臭美了半天。

雪舞化作靈鶴本體,馱著變成太上老君的藥兒,靈兒捧著一個盒,乘著雲乘跟在他們的身後。

“老君,您這是從哪兒來呀?”數千年來日覆一日地重覆的生活,使得守南天門的四位天將憊懶起來,沒有人經過的時候,橫七豎八地靠在門柱上,有的瞇著眼睛打瞌睡,有的百無聊賴地剔著牙,有的神游太虛……待靈兒他們來南天門下時,他們才慌慌忙忙地站好,堆著笑跟化作太上老君模樣的藥兒打招呼。

面對著四位天將,靈兒心中有些緊張,捧著盒的手緊了緊。藥兒見四位天將後,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氣,萬年了,守門的幾個家夥還沒換,真是沒長進!

他笑著捋了捋胡須,道:“趙將軍呀,老夫下屆采藥,在萬靈山發現一株萬年紫靈參。煉制紫靈丹,缺這一味藥了……”

“萬年紫靈參?恭喜老君,那可是無價之寶呀!不過,你的三昧真火不是失竊了嗎?還怎麽煉制紫靈丹?”姓趙的天將,望著靈兒手中的木盒,羨慕的光彩從眼中閃過。如果給太上老兒煉成紫靈丹,又要大發一筆了。

近兩三千年來,太上老君的丹藥,是越來越貴了。他們哥兒幾個,已經好久沒嘗過仙丹的味道了,唉……但願老君的三昧真火,再也找不回來了,那個貪財的老東西,還怎麽賺大家的錢!

糟了!差點露餡!藥兒下界萬年,哪裏知道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,被靈兒盜去的事兒?他強自鎮定,呵呵笑道:“真火,老夫已經有了線索,相信很快能有眉目。這紫靈丹需要的靈藥,先準備著,等三昧真火一尋回,開爐煉丹……”

另一位守門天將,則一臉艷羨地望著靈兒手中的靈盒,湊過去道:“老君,我都幾千年沒過萬年靈藥了,更何況是難得的紫靈參?能讓我一眼不?”

藥兒很爽快地點頭道:“童兒,把靈盒打開,給馬將軍。馬將軍,別怪老夫摳門,只能一眼,免得靈藥的藥性揮發。”

姓馬的天將點了點頭,道:“這個我懂,老君你放心。”

靈兒輕輕地打開靈盒,四位天將的腦袋同時湊了過來,被萬年紫靈參那誘人的藥香陶醉了。沒容他們回過神來,靈兒早已“啪”地合上了蓋。

“童兒,真氣,不能讓我們多一眼?”趙天將笑著瞪她。

靈兒理直氣壯地道:“仙尊了,只能一眼,免得失了藥性!”

馬天將哈哈笑道:“聽你這口氣,藥性是被我們哥兒幾個掉的?”

“不是也不遠矣!”靈兒搖頭晃腦,她腦中出現了一個白胡老頭兒的模樣,他話時候喜歡這樣捋著胡搖頭晃腦。

馬天將笑得更厲害了,他撫上了靈兒頭上的揪揪,著太上老君道:“老君,你這童兒還真得你真傳,連你話時候的神態,都學得像模像樣的。咦?我童兒,你怎麽踩著低等雲乘呀?你的仙鶴呢?”

靈兒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,隨口道:“仙尊的青牛昨兒吃撐了,趴在地上犯懶。我把自己的仙鶴借給仙尊乘了,這雲乘不過是暫時代步而已!”

“我剛剛老君,怎麽覺得哪兒別扭呢,原來是因為乘了仙鶴的緣故呀!老君,你這童兒挺有孝心的。”趙天將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態。

太上老君欣慰地著自己的寶貝童兒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:主怎麽知道太上老兒平日裏騎的是青牛?莫非雪舞的應驗了,主仙界的一些人事,記憶在一點點恢覆?

眾夫爭仙 三百六十章 兜率逢老君

南天門的四位守門天將,目送太上老君帶著藥童離去,收回目光雲乘還在他們腳下徘徊,馬天將呵斥道:“去去去!在這兒礙什麽事兒?老君的童,只不過圖新鮮乘你一回而已,你還指望著他收養你?離遠點兒,要是沖撞了其他天神,毀了你好不容易得來的靈智……”

趙天將哈哈大笑,道:“我老馬呀,你真是閑著沒事幹了,跟一個雲乘磨嘰什麽?我給你講啊,昨天二郎神又九天玄女宮門前……”趙天將搭著馬天將的肩膀,把他拉一邊聊著他聽來的八卦去了。[]

可憐的雲乘一步三回頭地著消失在南天門的兩人一鶴,在他懵懂的靈智中,搞不明白為什麽漂亮仙女會突然變成一個貌不驚人的童,兩個人的身份地位還突然掉了個個兒。不過,它現在最關心的,還是仙女底還收不收養它了?心懷惴惴的雲乘,在南天門外盤旋著,焦急地等待著。

且混過南天門的靈兒,裝模作樣地捧著靈盒,走守門天將不的地方,把盒一收,忍不住歡呼一聲:“哦!混進來嘍!這裏是天宮嗎?除了處雲霧繚繞外,也沒見有多好呀!靈氣比起我空間中的,可差遠了!”

藥兒變化的太上老君,皺了皺眉,聲叮囑著:“聲一點兒,別讓人聽見!沒想萬年後的天宮,竟然潦倒如斯……以前一進南天門,神仙雲集,現在撂根棍都打不人……這雲霧中的靈氣,居然稀薄如此地步!唉,這樣下去的話,天界的前途堪憂啊!”

“藥兒,那邊金光閃閃的殿堂,是淩霄寶殿吧?真想去玉皇大帝的寶座。是不是用黃金雕鑄成的。你,眾神臨朝的時候,是不是挺壯觀?”靈兒指著遠處雲端的宏偉建築,一臉的憧憬和興奮。【葉*】【*】

藥兒心中酸酸的。替主不值,為了個凡間的修真者,失去了數十萬年的法力,連以前不屑一顧的淩霄寶殿,遠遠地一眼居然也能興奮成這個樣。他悵然地道:“主,您快快恢覆法力,回歸神位。您親手設計布置的神殿,比淩霄寶殿可漂亮多了。您以前總淩霄寶殿是暴發戶住的地方呢!”

“暴發戶?嘿!那金光閃閃的樣,還真的挺像的。沒想得我前世也這麽有見識,哈哈……”靈兒清脆地笑聲,引得不遠處一位身著淡紫色雲羅紗裙的仙女的註意。

靈兒眨巴著眼睛,收斂了笑聲,沖她無聲的一笑,繼續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。跟在藥兒的身後向兜率宮而去。

兜率宮坐落在天宮的西北,是一處偏僻幽靜的所在。當初選此處作為宮殿的時候,太上老君考慮自己煉丹須精心。所以選了這一處別人都不願意選的安靜場所。

太上老君的真火未曾失竊之時,一些來套近乎,想從他手中刮些仙丹的神仙,倒是時不時地來串串門。雖然不能門庭若市,倒也不冷清。可是,自從三昧真火被盜後,他煉不出丹藥手足無措之際,那些常來常往的神仙,都消失無蹤了。現在的兜率宮,清冷得堪比嫦娥仙的廣寒宮了。

正因如此。靈兒他們一行走來,除了遇幾個點頭而過的神仙外,竟然異常地順利。望著眼前這座猶如一個巨大丹爐的火紅色建築,靈兒悄聲對藥兒道:“太上老君這時候不會在宮殿內吧?咱們若是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,被抓了個現行慘了。”

雪舞抖了抖翅膀上的羽毛,恢覆了人形。[]眉心的紅痣鮮艷欲滴,他笑道:“沒挺守門天將,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丟失了嗎?我猜他這時候正滿三界地尋他的真火呢!”

正言語間,兜率宮半圓形的大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,靈兒擡眼望去,一個跟她現在一模一樣的童,捧著一個青玉瓶,從兜率宮中走出來。遭了,跟人撞臉了!靈兒有些心虛地朝藥兒身後躲了躲。

那童走下白玉階梯,這才註意門前的三人,詫異地望著藥兒道:“仙尊,您怎麽出來了?還有什麽交代的嗎?”

一轉眼,從藥兒身後,伸出的那個腦袋,直覺這童好眼熟,難道是仙尊新收的童兒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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